這個冬天第一場雪

前幾天下了一陣雪，下得很急，時間很短，太陽出來之後，很快便融光了。

這是這個冬天紐約的第一場大風雪。

昨晚給一位大陸來的學者送行，席間我們問她，這趟紐約之行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麼。我原想，她來一趟，見著了不少這邊的學者，也接受了好幾個訪問，還洽談了幾個合作計畫，怎麼挑也該從這些事件裡頭挑出一個來說吧？

有點意外地，她說，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們的工作態度，她的行程主要是由我們之中一位朋友安排的，為了來這麼一趟好不容易，總是希望能安插愈多會面愈值回票價。老師笑著說，「像下午剛剛結束這個跟一位美國朋友的會面，時間約在X點四十五分，這在北京是不可能聽說的，他們一定要不約在整點，要不約在半點。」好像紐約盡是拼命三郎。

我喜歡下雪時的紐約，整個城市的速度似乎只有在這時候才會緩下來，車速慢了，人行走的速度慢了，在雪中，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低著頭、留意著自己的腳步，那使得每一個路上的行人看起來都顯得謙遜，讓人感覺紐約是個謙遜的城市，我比較中意那樣的紐約。

老師是今天下午的飛機，也許，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她還有機會感受一下慢動作的紐約……